TikTok CEO 的國會證詞仍無法保證該 app 在美國的未來

周受資會聽證會上主要回答了 TikTok 和中國政府關係以及青少年安全相關的問題。

TikTok CEO Shou Chew
TikTok CEO Shou Chew

在他的首次美國國會聽證會上,TikTok CEO 周受資試圖再次淡化 TikTok 與母公司字節跳動以及中國政府的關係,但眾議院能源和商業委員會的成員們對他的回答似乎並不滿意。在開場時,委員會主席 Cathy Rodgers 就明言 TikTok 應該被禁止。「字節跳動受控於中國政府,它跟 TikTok 就是統一的。」Rodgers 如此說道。

在之前的書面證詞中,周受資就一直強調「字節跳動不是中國政府的代理人」。他反覆提到了為保護美國用戶數據而設的 Project Texas 計畫,但委員會卻對此抱有懷疑態度。按照周的說法,在今年晚些時候 Project Texas 徹底完成後,其他國家的員工就無法接觸到美國用戶的數據。但在 Rodgers 看來這純粹是一個「行銷計畫」,更有議員稱它「根本無法接受」,甚至「連最基礎的氣味測試都通不過」。

對 TikTok 不信任是兩黨難得在同件事上達成意見一致,在周受資作證的五個多小時裡,這些議員和過去面對其他科技公司時一樣,要求他即便面對複雜的問題也只能給出肯定或否定的回答。在這樣的情況下,周有時只能給出一些模稜兩可的答案。比如在被 Tony Cardenas 議員問到字節跳動是否是一家中國公司時,周只肯承認這是一家有中國創始人的「全球」公司。此外在被眾議院 Debbie Lesko 問及維吾爾人在中國受迫害的問題時,周表示自己「對各種侵犯人權的行為都深感憂慮」,但同時亦強調這類對中國政府不利的言論在 TikTok 上並未被打壓。

在被問及字節跳動內部運作和中國員工相關的情況時,周受資的態度有些迴避。對於此前被傳暗中獲取美國記者資訊的事件,周的回應是他「不認為『間諜行為』是描述它的正確方式」,並稱其「說到底是一項內部調查」。這個反應受到了尖銳的批評,而 TikTok 方則堅稱此事並非在中國政府的授意下發生。

值得一提的是,由於年齡構成的關係,許多參與此次聽證會的議員並沒有真正用過 TikTok,這點跟以往某些科技公司的聽證會有明顯不同。正因為此,周受資會需要面對一些不太專業的問題,比如 TikTok「會不會使用家庭 Wi-Fi 網路」或是「為什麼它沒有中國版本抖音那樣嚴格的審查制度」等等。實際上在審查的部分,也有不少議員提出了青少年安全的問題,包括 TikTok 如何管理內容以及對待病毒性「挑戰」的態度。對此周受資提到了新推出的 STEM 主題內容和使用時長限制,以及依靠演算法來避免潛在的「重複」有害內容等措施。

但總的來說,周受資在聽證會上的表現似乎並沒有起到說服委員會的作用。對方對 Project Texas 並不認可,TikTok 在美國的前景仍處於完全不明朗的狀態。此前中國官方已明確表達了反對字節出售 TikTok 的態度,而在會上被問及此事時周未作正面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