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主筆就違國安案續作供 採用不符《蘋果》立場稿件或被炒

【on.cc東網專訊】壹傳媒黎智英連同集團旗下3間公司，涉嫌串謀勾結外國或者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及發布煽動刊物等共3罪，違反《港區國安法》的案件，今（12日）在西九龍法院（暫代高院）續審。本案認罪被告、主筆楊清奇（筆名李平）續作供，並首日接受辯方盤問。楊形容《蘋果》編採自主屬「鳥籠自主」，即黎智英設定《蘋果》立場及方向，編採人員在框架內，才享一定編採自主；編輯要採用符合立場的稿件，否則可能被炒。楊清奇完成作供，偷越邊境12名香港人蛇之一的李宇軒會在明日（13日）出庭作證。

辯方展示2019年9月的訊息，顯示黎智英說「李平兄，看了單偉健先生的文章後請回覆」，楊回覆說，該文章屬老生常談，「成1800字，又長又臭，都係玩自欺欺人」。楊清奇今日指，以他理解，單偉健是黎智英的朋友或熟悉的人，黎智英都覺得文章「唔係咁好」，但又想照刊登。楊直言，如果經常有這樣的文章，論壇版會「畀人玩殘」、「好難做」。最終跟黎智英及副社長陳沛敏商討後，決定不採用。為了給作者一個交代，楊將對文章的評價傳給黎智英，再由黎智英轉發訊息給作者，以顯示編採自主。

楊清奇表示，其編採工作不是完全獨立，坦言如果編輯經常採用不符合《蘋果》立場的作者，「畀人炒嘅可能就係我」，謂之前都有先例。楊說，《蘋果》讀者多有預期想讀到的文章，《蘋果》做法一方面照顧讀者口味，另一方面則堅持其政治立場及觀點。

辯方另展示一篇由王崑義所寫的文章，題為〈港台「聯手抗中」恐是南柯一夢〉，文章刊於實體《蘋果》論壇版。楊清奇同意作者不相信制裁。楊稱，作為編輯，即使作者所交的稿，跟最初議定的觀點不一致，也很難食言不用，形容這是編輯的尷尬之處。這篇文章刊登後就被讀者鬧，有人更寫信給黎智英，黎之後把信轉交給他。辯方指出，《蘋果》之所以刊載具批判性的評論文章，目的是指出香港或中國政策缺失的地方，希望可以更正，將來不會出現。楊清奇同意。辯方續指，《蘋果》不是為批評而批評，楊說「可以咁講」，又謂他為避開犯法風險，因此採取「擦邊球」方法處理稿件。

辯方完成盤問。控方覆問下，楊清奇說，互聯網興起後，編採自主成為神話，為吸引特定讀者群，每間傳媒往往有特定立場。黎智英設定《蘋果》立場及方向，如同設置鳥籠，編採人員在鳥籠內，有一定編採自主，但不能超越框架，楊形容這是「鳥籠自主」。

涉案4名被告包括黎智英（76歲）、蘋果日報有限公司、蘋果日報印刷有限公司及蘋果日報互聯網有限公司。4名被告同被控一項串謀刊印、發布、邀約發售、分發、展示及或複製煽動刊物罪，以及一項串謀勾結外國或者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罪。黎智英另單獨被控一項串謀勾結外國或者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罪。

案件編號：HCCC 51/202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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